“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说话。”

叶倩影撑起身子,虽然有脖颈上挂坠干扰,但她依旧能分辨出,厉司寒是否存在。

她的确有些累了,但是在车上,她已经睡的够了。

可是又不想让傅思追尴尬,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继续睡着。

厉司寒知道叶倩影已经发现他了,所以只想待到她真的熟睡,就离开。

不想叶倩影,竟然开口发问。

“够了么?这么折磨我,够了么?明明才过了一夜,我却感觉过了一年一样难受。”

叶倩影沉吟片刻,她也想沉稳一点,不想被人看轻,可是她忍不住。

厉司寒明明就在她的眼前,为什么不出现看她。

她不明白,前一晚还好好的两个人,就因为一个伴手礼么?

那厉司寒的心眼未免太小了,或者说,她追着那抹身影的时候,被厉司寒看到了?

叶倩影顿觉头脑一昏,她怎么忘了厉司寒是个醋坛子。

可是她要怎么解释,她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追着那个身影跑了那么久。

那种心焦,又不知如何做解答的模样,叶倩影一时竟想不起缘由。

厉司寒走到叶倩影的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叶倩影的模样,依旧还是会心软啊。

“恭喜。”

莫名的两个字,让叶倩影一僵,恭喜什么?她现在有什么喜事可以值得恭喜的?

随即想到厉司寒说的可能是她考试结束的事情,不觉哑然,他的思维还可以更跳跃一点么?

叶倩影皱眉,她一点都不想听到恭喜二字,她想得到的只有厉司寒的陪伴而已。

可厉司寒似乎并不懂她的意思,导致现在,她也不知要回些什么。

不能开灯,凭借月色,看着厉司寒容貌,叶倩影还是有几分动容的。

不管他们闹到什么境地,厉司寒终究还是会回到她身边。

厉司寒的手,抚上了叶倩影的脸,就是这张容貌,令他魂牵梦绕。

恨而不能,爱而不得。

简单潦草的八个字,厉司寒心中一痛,这是厉词辰曾对他说过的话。

他这一生都会被这八个字所折磨,痛苦和业障都是他一个人的。

叶倩影试图在黑暗中看清厉司寒的脸,似乎在挣扎什么,她不懂,厉司寒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论如何,答应我,不许再冷着我。”

娇柔纤细的手反握住厉司寒的手,静静的对着厉司寒说着。

无论犯下什么样的错,两个人面对面心平气和的说清楚,讲明白,不要继续这样痛苦而折磨的生活。

若是再将她冷上一日,叶倩影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也许会冲到宜城,走到夷陵居,当面问一问厉司寒,究竟将她当做了什么人。

若只是随意玩弄的人,那她便会有自知之明,不会再苦再闹,若不是,就请他给个合理的理由。

敢爱敢恨这四个字,一向符合叶倩影做事的风格,故此,不会更改。

“好。”

厉司寒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想过真的要将叶倩影怎样。

他知道叶倩影的秉性,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但是冲动一旦冲上脑海,就难以平复。

所以,即便清楚了解叶倩影不会背叛她,心里依旧是会不舒服的。

叶倩影旋即笑了出来,她是很容易就被满足的,明显厉司寒是懂她的,却还是会为了不知趣的事情吃无用的醋。

心照不宣,两人没有提及当日之事,静悄悄的躺在一起,甜美入睡。

她深知再度提及厉司寒依旧会生气,所以干脆不提,等她发现什么之后,再说。

厉司寒只想好好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没想过会面临争吵和冷战。

他觉得,只要将她宠起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却还是遇到了人生中的瓶颈。

总是有人不希望他们平静下来的。

“放肆,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苏泽言掀翻了桌子,整个人陷入暴怒,他最近真的脾气太好,导致所有人都遗忘了,他才是王。

拿捏这些人命脉的人,是他,并不是其他人。

几个黑衣人慌乱跪在地上,这才意识到苏泽言脾气好归好,却要分人,分时间。

他们一次又一次搞砸事情,苏泽言的脾气又怎么会好起来,他们还真是痴心妄想了。

“苏少爷,抱歉,我们真的尽力。”

“尽力?尽力放走他们了是吧?我再次警告你们,这次的任务如果再失败,我不介意送你们下地狱。”

苏泽言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目光冰冷。

这些人都在作践他的好脾气,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和这些人客气下去。

季成看着苏泽言狰狞的脸,摇摇头,阴厉又可怕,不知道多少万千少女看了,又要沉迷进来了。

“我们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黑衣人瑟瑟微微,一点都不敢迟疑,别说苏泽言的手段,就凭他身边的季成,真的发怒,都会让他们尝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滚。”

苏泽言倚靠墙边,点燃香烟,他本不是个爱抽烟的人,但现在除了抽烟,找不到任何可以平复内心的东西。

“何必这么暴躁。”

季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刚从片场赶回来,就撞见了正发飙的苏泽言。

“我派去撞厉司寒的车,撞了傅思追。”

季成听闻此言,回身看了看那些黑衣人,轻声开口:“站住。”

“季少爷。”

黑衣人颤抖着看着季成,此刻的内心生怕会损失什么,但是季成一向是笑面虎。

“谁开的车。”

季成从地上拾起一把刀,诡异的笑容令人极为发麻,手上的动作,更是让人心中发寒。

“我。”

一个瘦弱的黑衣人,艰难的发声,他们真的是陷入了别人的**阵,没想过会撞错了人。

“生命这么美好,为什么你不知道珍惜呢?”

季成的刀子游走在黑衣人的脖颈,当然,他是不会亲自动手的,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太恶心了。

但并不代表,不会给予警告,季成手起刀落,男子的手指断了一支。

“现在去附近的医院,应该还能补回来。”

季成潇洒的扔掉刀子,殷红的薄唇说道:“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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