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文学 > 穿越小说 > 血嫁 > 061:妻子
  <p>我的手突然一紧,已经被枭狼紧紧握住,昏迷中他的手竟然很有力,弄得我的手都有点痛了,这让我很意外,但同时这让我的心稍稍定了下来,力气大点,终究是一件好事。</p>

  <p>“别走——别离开我——”枭狼继续喃喃地喊着,声音惶恐而焦急,似乎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一般,让我禁不住想轻轻抚摸一下他的脸。</p>

  <p>手就这样被他紧紧握着,我有点不自然,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红狼与灰狼已经静悄悄离开,他们两个不在,我松了一口气,没有看到,他又昏迷,握着就握着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这般对自己说,心泰然了很多。</p>

  <p>“别走了,别不要我了,我只是一时气坏了。”枭狼不停地说着胡话,什么一时气坏?他究竟是对谁说话,他是叫我不要走吗?</p>

  <p>“嗯,我不走,我不走。”我坐在他的床沿上,轻轻地对他说,说完他竟然安静了下来,似乎能听到我说话那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p>

  <p>船舱的灯火比平日要明亮许多,大夫进来看了几次,但每次都一声叹息,然后无奈地摇头,心慌得我不行,将士依然兴奋地在外面高声欢呼,偶尔发出几声嚎叫,带着说不出的豪迈,他们的狼嚎虎啸让整片海域***腾,不知道他们哪有那么多力气?</p>

  <p>“小心刀子——”突然枭狼猛地叫了起来,声音带着惊慌与凄厉,吓了我一跳,我忙扶着他,但他的身体颤栗着,估计是扯痛了伤口,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只是眼睛依然紧闭着,他还没有醒来,估计刚才发噩梦了,他梦中还惦记着我的生死,这让我说不出的感动。</p>

  <p>“我没事,我没事,我好好的,别慌,你别慌。”我紧紧握着他的手,他又重新安静下去,就在这时,外面有脚步声,在门外有点迟疑不前。</p>

  <p>“谁——”我轻轻地问。</p>

  <p>“是我,大小姐睡了没?”从声音听是牧歌,只是今夜他的声音有点颤音,显得有点紧张,莫非有什么突然情况?但如果有突然情况,他的语速不可能这么慢,估计这段时间被这场战役弄得过于紧张了,我总是疑神疑鬼。</p>

  <p>“我没睡,你进来就可以。”我轻轻地说,一边说一边试图将手从枭狼手中抽了出来,但没想到我这一动,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死死攥着我,这家伙的手劲真大,估计太大力,扯动了他的伤口,他的表情带着痛楚,看到这样,我只好作罢。</p>

  <p>牧歌进来之后,目光很自然落在我们紧握的手上,我被他看得有些窘迫,微微将目光移开。</p>

  <p>“牧歌,是不是有什么事?”我问道。</p>

  <p>“没——没——没事——”他的声音有点吞吐,没有往日的爽朗顺畅,脸色比平时苍白,估计今天这场战役,他也累坏了。</p>

  <p>“一直没见你出来,担心你有事,跑过来看看。”随后他又补了一句,说话间朝我笑了笑,恢复了往日的自如。</p>

  <p>“今天在船上遇袭,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是他帮我挡了这致命的一刀,要不我没命见你了,但这一刀砍得很深,伤了他心肺,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大夫说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我今晚得守着他,虽然我们打了胜仗,但也不能得意忘形,巡逻队一定要留心,以免有突发的事情发生。”</p>

  <p>我简短地把这事说给牧歌听。牧歌听到我的话,立刻变了脸色。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看到我身体无恙,他的脸色才恢复如常。</p>

  <p>“嗯,我知道了,巡逻的士兵是不会放松警惕的,外面的人不是说他只是轻伤吗?”牧歌问我,我摇了摇头,如果是轻伤那就好了。</p>

  <p>“你今天也累了,让我看着他吧,你好好歇歇。”牧歌对我说。</p>

  <p>“不了,他因为我才受的伤,我哪睡得着,你跟弟兄开心去吧,我陪陪他。”听到我这么说,牧歌也不再多说,走了出去。</p>

  <p>这下半夜,枭狼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清醒的时候很短暂,大夫进来好几次,但都是摇头,鬼圣手的医术最高超,可惜已经跟随楚寒剑到了土国,如今他又伤成这个样子,不敢轻易移动。</p>

  <p>不知道冷凌风那边的战况怎么样,如今还没有消息回来,估计还没有突围成功,这次如果不是枭狼带兵来助,凉州情况堪忧,这天大的恩情都不知道怎么还,如今他又舍命挡了我一刀,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他?</p>

  <p>他怎会帮我挡一刀,他不会对我——</p>

  <p>枭狼这家伙是什么人,真的只是一个海盗头子?但他那手下训练有素,比正规军还要强悍,究竟是怎么训练出来的?还有他手下那么多人,平日在哪里谋生?</p>

  <p>就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枭狼轻哼了一声,声音带着痛楚,我抬头一看,估计真的很痛,他的脸都微微变了形。</p>

  <p>“哪痛?”明知道他听不到,但我还是忍不要问,他额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我忙帮他擦干净,但刚擦完那汗又渗了出来,整个人不停地动着,显得很烦躁。</p>

  <p>我忙帮他揭开被子,说真的这家伙身材倒真的好得不行,堪称完美,不过这身体似乎有点熟悉,是不是我什么时候看过?</p>

  <p>只是此刻我无心观赏,也无暇多想,看到他肩膀和背脊那包扎伤口的白布,总会禁不住想他背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就会又慌又堵,他的胸口满是汗,盖在他身上那薄薄的被子都湿了,我赶紧替他擦汗,指尖偶尔碰触到他的身体,滚烫得让人心颤。</p>

  <p>我有点怕,赶紧把大夫叫了进来,大夫眉头深皱,说如果在这个时候再发烧,那情况就更糟糕了,大夫刚刚去煎了点药,我硬灌了他一些,大夫说呆会出汗更多,要不时帮他擦干,剩下的就要看他能否挺下来了。</p>

  <p>“云儿——云儿——”我一离开,枭狼的手又不停地挥舞着,身体因为不安,胡乱动着,估计又弄疼了自己,不时痛苦地低吟着。</p>

  <p>“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忙坐过去,握住了他的手,他一捉住我的手,整个人又安静下来,但李大夫还在这里,被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浑身不自在,毕竟枭狼现在喊着我的名字,握着我的手,这叫别人想什么?只是他为了救我,都命悬一线了,我还计较什么,这样一想,心就泰然了。</p>

  <p>帮他擦完汗,我的手无意中放在他的腿弯,湿漉漉的,我心中一惊,他的裤子竟然被汗水浸湿了,我怎么那么大意,但我总不能帮他脱裤子吧?</p>

  <p>我忙走了出去,红狼与灰狼还守在外面,估计是太累了,竟然睡着了,听到我叫他,红狼猛地跳了起来,抓住我的衣袖,灰狼也站起来。</p>

  <p>灰狼问我他的老大是不是醒了?</p>

  <p>红狼问我他的老大是不是不好了?</p>

  <p>两人一个惊喜,一个惊恐,表情各异,但都透这关心,</p>

  <p>“不是,他流了很多汗,裤子都湿透了,你们谁去帮他换一下。”听到我的话,红狼那绷紧的脸松弛下来,大步流星都走了进去,我站在外面,这个时候我可不方便进去。</p>

  <p>“老大醒了,老大你醒了?”就在这时候,我听到红狼那兴奋得颤抖的声音,是彻底醒来吗?我也冲了进去,果然看到枭狼睁开了眼睛,虽然两眼看不到任何神采,但却不迷糊,似乎真的清醒了,我心中狂喜。</p>

  <p>但我开心得太早了,一会之后,我就知道我猜错了,这家伙根本就是神志不清,因为红狼要帮他脱裤子的时候,他轰他们出去,嚷着要我帮他脱,这是哪门子道理?</p>

  <p>红狼与灰狼面面相觑,我的脸腾一下子红了,虽然我平时是混在男人推了,但我还不至于敢替男人脱裤子。</p>

  <p>“还是你们来,这事我做不来,他可能还没有清醒。”我红着脸对红狼他们说,红狼他们走过去,但枭狼却发脾气了,叫他们出去,说他有妻子,这事该是他妻子做的?他娶亲了?但现在我哪找得到他的妻子。</p>

  <p>“云儿,你还不过来?”他指着我,我顿时石化,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妻子了?大夫这个时候也过来,他说这是一个好兆头,有活过来的迹象,但身上的湿衣服一定要马上脱掉,否则一发烧,感染了伤口,就神仙难救了。</p>

  <p>我试图去点他的穴道,结果被他发现,用手来挡,扯痛伤口。</p>

  <p>“别——别——别——你别动,我不点你穴道,我不点,你不要动。”我慌乱地说,因为点穴而伤到他,如果是这样,我死一千次都不够赎罪。</p>

  <p>不过这场景似乎似曾相识,我记得那龙七和楚寒剑喝得酩酊大醉,我叫丫鬟给他脱衣服,他全轰走了,非要我替他脱,不过这次枭狼更绝,直接就把我当是他的妻子了。</p>

  <p>说话间,枭狼的额头又满是汗,我禁不住跑过去帮他拭擦。</p>

  <p>“楚大小姐,给——我们老大是生是死就靠你了。”红狼把一条裤子塞给我,就一溜烟跑了,这都什么事?怎能让我替他脱裤子呢?但他为了我连命都舍弃了,我还顾忌什么?反正又不是我吃亏?反正在其他人眼里,我早已经无名节可言。</p>

  <p>我红着脸走了过去,但最该死的是这家伙明明已经神志不清,但却没有晕过去,非得用那双眼睛幽幽地看着我,我窘得浑身都烫了,但有当心他性命不保,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p>

  <p>“云儿,你就是我的妻子,一直都是。”他喃喃地说说,目光带着几分迷离,带着几抹柔光,我的心一慌,他不是就要晕过去了吧,我赶紧拿起一块干爽的布,将他身上的汗擦去,然后红着脸替他脱裤子。</p>

  <p>但估计是紧张,手哆嗦着,怎么弄都弄不下来。</p>

  <p>“我被脱的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我被脱的人都不脸红,你脸红什么?”他气若游思地说,但嘴角却微微往上翘,带着一抹难得的笑意。</p>

  <p>这个时候的枭狼,似乎整个人清醒过来,但偏偏还当我是他的妻子,这家伙迷糊得还真奇特,看到他嘴角那抹笑,我甚至觉得他是故意的,但现在他命悬一线,我不敢撒手不管。</p>

  <p>我这双手杀了不少人,从来没有抖,但这一刻抖了,他许是看到我的窘迫,闭上了眼睛,他一闭上眼睛,我的手不抖了,很顺利揭开了带子,然后红着脸替他脱下来,又红着脸替他穿上,整个过程,我都慌乱而紧张,脸烧成了红番茄。</p>

  <p>我紧张的咽了几次口水,但却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等到一切完成,我已经汗湿夹背,心砰砰地跳,比上阵杀敌还人紧张,我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p>

  <p>“第一次乱点,脱多几次就惯了。”,、他这是什么话,一次都让我死去活来了,还脱多几次?</p>

  <p>“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妻子。”我坐在他身边,不是帮他擦着额头,胸膛,连裤子都脱了,现在替他擦上身就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了。</p>

  <p>“你要好好活下去,你的大恩大德我还没有报答,你就这样死了,岂不是亏了?”我嘴里说着,手却不闲着,他不吭声,估计没有什么力气了,但嘴角却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p>

  <p>“你娶妻了?什么时候的事?”见他睁着双眼,没有昏过去,我跟他说着话。</p>

  <p>“嗯,娶了,娶了好久了。”他看着我,目光幽幽。</p>

  <p>“怎么不说,我送一份大礼过去呀。”我说,我说这话的时候,禁不住想起当年他因为我拒婚,怒得像一头狮子的样子,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枭狼已经娶妻了,不过也该娶了,只是心中唏嘘感叹,也带着说不出的伤感。</p>

  <p>“还要送什么大礼,你那份嫁妆够多的了,你忘了,我娶的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妻子。”枭狼看着我,目光深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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