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老远跑到公司的白云秋。

她此行的目的很简单,借机将左铭深带走,给白盛夏制造拿走那份文件的机会。

“妹妹,好久不见。”

白云秋温温柔柔的笑着,与先前在电话里跟白盛夏联系的那个恶毒女人根本联系不起来。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后退两步,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好久不见。”

“铭深呢?我找他有点事。”

说话间,白云秋直接推开白盛夏,从她身边绕过走了进去。

白盛夏踉跄了几步刚站稳身子,耳边传来一声很低的话,“带上今天还剩三天时间,别忘了。”

因两人的位置正好被一个大书架挡住,所以她们之间的小动作左铭深并未看到,只听到一阵推搡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左铭深突然出声问了句,白云秋面上闪过一些不自然,眼睛闪了闪,很快计上心来。

“盛夏,你怎么可以推我呢?”

白云秋自导自演的开口,甚至装作一副惊慌的模样跑到左铭深面前。

愣在原地的白盛夏紧了紧拳头,在看到白云秋眸中的警告时,紧握着的手又松开了,“抱歉,我的错。”

“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我跟铭深有些话要说,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

白云秋笑语盈盈的望着她,亭亭站在左铭深身后,看起来好似一对璧人。

下一刻,白盛夏垂下了脑袋,当下就准备转身离开。

原本她就不对左铭深抱有希望,更别提现在她的孩子在白云秋的手中,自然是会朝她满意的方向发展。

左铭深心中莫名的觉得有些恼火,厉声道,“站住!”

“不知道左总有什么事吩咐。”

她的态度疏远客气,就仿佛是对待陌生人一般,偏是这样的感觉更让他气恼,眸中隐隐迸出一些火花。

既然白盛夏你这么不知好歹,看来我也不必再给你脸了!

“滚吧!”

在公司的这几天,两人面上最起码还是维持着夫妻情深的样子。

左铭深常常自我安慰,他并没有喜欢白盛夏的意思,只是在别人面前给她面子罢了。

殊不知他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转变了心思,开始对他这个厌恶的女人起了兴趣。

可现在的左铭深却被白盛夏这副平平淡淡的样子激怒,也不顾外面的人会怎么说,当下便让她滚出去。

连他本人都未曾发觉,他竟有些关注白盛夏的心情,甚至有些期待白盛夏会因为白云秋的到来而有吃醋的表现。

可这结局却将他的脸打得生疼!

白盛夏的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挺直腰杆走了出去,可她的眼睛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那般空洞。

她不知道的是,从她转身之后,左铭深的目光就一直粘在她的身上,似乎在期盼些什么。

只可惜白盛夏心中只有孩子,自然不会再关注别的。

白盛夏刚踏出总裁办公室的门,李欣欣便迎了上来。

“夫人,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里面待的闷,出来转转罢了。”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可这般脸色苍白的她做出这副表情竟有几分诡异。

李欣欣咬了咬唇,看了眼白盛夏,忍不住出声,“刚才我们都看到了。”

“白云秋趾高气扬的走进去,夫人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没有,不要瞎想。”

白盛夏从来不肯轻易将自己的软弱示人,自然不会将里面的真实情况告知李欣欣。

反而让她给自己寻一处地方坐下。

刚处理完事情的刘仁含赶来,看到李欣欣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当即出声询问,“怎么了。”

“夫人可能受委屈了。”

刘仁含不解,“在这个公司,谁敢让夫人受委屈?”

见她这榆木疙瘩的样子,李欣欣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开口,“当然就是那个白家大小姐,白云秋!”

“刚才我可看到她一脸得意的进来说要找左总,我不好拦着,所以只能放她进去。”

“然后夫人就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我问她发生什么事她还不肯说。”

刘仁含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拍了拍她的手,“不要想那么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可是——”

李欣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刘仁含一个眼神制止。

“这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不要惹祸上身,你觉得你能惹得起哪个人?”

刘仁含这话虽然不中听,可说的全是事实,李欣欣只能垂下脑袋,闷闷的点头。

在几人交谈的同时,总裁办公室也并没有安宁。

白云秋很是优雅的走到左铭深对面坐下,冲他扬起一抹笑容,“铭深,严阿姨说让我们一起回去跟她吃顿饭。”

“没空。”

他头也不抬的回答,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落寞的背影。

心中不由反问自己,自己刚才那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在公司的员工面前不给她留面子……

白云秋执着的看着他,语气越发温柔,“铭深,我知道你现在工作很忙还要找孩子,但你也总不能将自己的身体累垮吧?”

“再说了百善孝为先,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陪严阿姨吃过饭,腾出这么点时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

左铭深皱眉看了她一眼,“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当然啦,你这样不操心自己的身体当然要有我来替你操心了!”

白云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两个人早已经结婚,而他是名正言顺的左太太。

听到她这副语气,左铭深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白盛夏在家中系着围裙给他做饭的场景,心中骤然一暖。

就连脸上的表情也稍微柔和了一些,看起来不像以往那样冰冷。

“铭深,你在想什么?”

白云秋难得看他失神,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白盛夏。”

从他的口中清晰的吐出三个字,白云秋的面色大变,一抹嫉妒的眼眸中闪过,又很快转成楚楚可怜的神色。

“铭深你——”

她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只是为了激起左铭深心中的不忍,心中却不由将白盛夏从头到尾咒骂了一番。

这该死的狐狸精,果真是什么时候都有勾引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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