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被灭门了!

金家除了嫁进去的媳妇,其他人上至老人下至孩童都被镇上几家忍无可忍的居民联手挖了眼睛,拔了舌头,砍了双手双脚,最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五十多年前,那是一个混乱的时代,明杨小镇的居民们其实一开始也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

只是,金家的事报上去,却没有引起多少关注,所以,最终他们选择了这样极端的报复

明杨小镇的人们无法否认,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们震惊之余,是松了口气的,终于,终于不用再忍受了。

可是,七天之后的回魂夜,却告诉他们,他们做的有多错

金家的所有木偶都被放在地下仓库里,故而,那场大火却没有烧掉那些木偶,金家人不甘恨毒的怨气附在了木偶上

那一晚,诡异恶毒的大笑声,咔咔咔的木偶行动声,凄厉恐惧的尖叫声整晚盘旋在明杨小镇的上空。

空灵恐怖的童谣回荡在入夜后寂静空荡的小镇街上,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那一晚,是所有明杨小镇居民最深刻的噩梦

第二天,走出小镇的居民们才发现,当初联手杀掉金家所有血脉的几户人家还有他们的亲朋好友都被灭了门。

死状,和金家人一模一样,被挖眼拔舌,砍了双手双脚,鲜血流满了房间

而金家的报复,明显还没有结束,第二日夜里,继续重复着回魂夜所发生的一切

这一夜,死的是平素和金家发生过口角的几家。

漫漫长夜对明杨小镇来说,显得格外难捱,谁也不知道自己和家人会不会是下一个被灭口的。

那一段时间,整个明杨小镇都围绕着深深的惊恐不安之中。

短短半个月,明杨小镇的人家就死了近半

“不是没有没有去请驱魔师来明杨镇收鬼,但凡来到明杨镇的驱魔师皆是大惊失色,言说金家厉鬼怨气极盛,若不杀掉所有它们想杀之人,是不会离开的。”

“那些驱魔师,他们都是想离开的,但还没有走出村子就都丢了命死状无一相同,却都是极为凄惨”

“当时明杨镇所有人都觉得,明杨镇,完了。”

“有门路的,都开始拖家带口离开明杨镇,希望逃脱死亡的命运,没有门路的,就只能守着明杨镇,守着家里人等死”

“所幸,天不绝明杨镇,一位隐世高人游历到了明杨镇,他收服了厉鬼,让明杨镇的居民在金家旧址上修了一座庙宇,画满了符咒,以作封印镇压之用”

“从此之后,明杨镇渐渐恢复了平静,却再也不复当初的繁华。”

老镇长说着,双眼扫了一眼四周有些破败荒凉的街景,苍老的脸上是深深的叹息。

若有似无的,老村长在有动作时,似乎隐隐有细微的咔咔声传出?

天不绝明杨镇?未必吧!顾妧看了一眼动作语气表情和正常人一般无二的老村长,再扫过三三两两坐在门**谈,眼底深处却是深深的空洞木然的镇民,顾妧眸里划过莫名的意味。

老镇长好似没有发现顾妧的目光,自顾自说着:“前些日子的夜里,下了一场雷阵雨,劈开了那座镇压厉鬼的庙宇,劈倒了端坐的佛明杨镇便又开始重复五十多年前的惨剧”

老镇长看向顾妧,目光诚恳中带着急切:“顾小姐,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救救明杨镇!”

无人发现,那双苍老的眼底,是和镇民们如出一辙的空洞木然。

顾妧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好,我一定帮你们将那厉鬼收了,打的魂飞魄散。”

顾妧咬重了魂飞魄散四个字的读音。

果不其然,老镇长脸色一变,眼底闪过杀意,面上却快速勾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语气真诚:“那就谢谢顾小姐了。”

“我能去看看死者吗?”顾妧浅浅一笑。

老镇长有些犹豫:“这个,还是算了吧,他们的死状太恐怖了,顾小姐你,又是女孩子,老头子担心会,吓到你。”话说的犹犹豫豫,一副担心伤害到顾妧的自尊心的样子。

顾妧闻言露出惊讶的神色,细看之下还能看出一分害怕:“哦,这样啊,那就算了。”

老镇长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眼底却极快的划过一丝鄙夷。

顾妧垂下眼睑,遮住眸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顾小姐,你看这天也晚了,到吃饭的时候了,我家老婆子用心准备了吃食,不知可否有幸请顾小姐去用用?”老镇长爽朗的笑着。

顾妧有些犹豫,指了指背着的背包:“这不瞒镇长,来的时候,我贪吃买了不少的零嘴,在路上吃的七七八八实在是吃不下了,所以”

老镇长眼底有恼怒一闪而过,面上却摆摆手:“这样啊,那就算了唉,我家老婆子的手艺还算不错,就是没福气,做的饭菜无缘让顾小姐品尝。”

顾妧腼腆的笑了笑,却不接话。

“那去老头子家喝口水吧?再说,也好休息休息,缓解一下坐了几个小时车的疲劳。”老镇长再次开口。

这次顾妧到没拒绝:“好,那就打扰镇长了。”

——

“老婆子,我回来了。”

“老头子回来了?”看起来颇有几分慈祥和蔼的老太太迎了出来,带着笑:“饭已经做好了,现在就开饭?”

“嗯。”老镇长背着手往屋里走。

“哟,好俊的闺女!”老太太的视线落在了顾妧脸上,问老镇长,“她就是你请来的驱魔师?这不还是个孩子嘛,你怎么就把人请来了?那鬼可凶,要是有个万一,你这不是害了人闺女嘛!”

说到后面,老太太明显有些不高兴,只是她的声音似乎带了点什么,细细听去又觉得什么都没有。

这是在给她做心理暗示?顾妧几不可见的挑了下眉,一旦她从心底觉得鬼很凶,那打起来的时候岂不是未战先怯三分。

老镇长不耐烦的摆摆手:“瞧你说的,我能让人孩子去送死?能请小顾来,那肯定就是因为她有真本事。”

从略显生疏的顾小姐变成了稍微亲近的小顾的顾妧站在一旁,微笑不语。

老太太更不高兴了:“我问问还不行嘛。”

“行行行。”老镇长有些无奈,“现在可以开饭了?”

老太太白了老镇长一眼,亲亲热热的拉着顾妧的手:“丫头啊,一会儿可得尝尝我这老婆子的手艺,这十里八乡的,就属我手艺最好了。”

老镇长在一边不说话。

顾妧则表现的有些为难,却坚定的拒绝:“这个,镇长夫人,不是我有意拒绝,而是路上零食吃的多,这会儿实在吃不下,所以”

其实我就是有意拒绝的,我就是故意在路上吃饱了才来的——此乃顾妧的心理活动。

“这样啊”老太太似乎有些失望,随即又笑着说:“那我给你倒杯水,你坐着等等,我和老头子吃完饭,就给你去收拾一间房间出来。”

顾妧有些犹豫:“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太太拍了拍顾妧的手,“别和我老婆子太客气,不然我可不高兴。”

“那就谢谢镇长夫人了。”顾妧道谢。

“都说了不用客气了。”老太太有些嗔怪的看着顾妧,“还叫什么镇长夫人啊?!叫我一声桂奶奶就行了。”

桂奶奶?鬼奶奶?!还真是贴切啊!顾妧微微笑着,从善如流:“桂奶奶。”

“诶。”老太太,哦不,是‘桂奶奶’眉开眼笑的应着。

两位老人去吃饭,顾妧则在一边抱着杯水小口的抿着。

见顾妧小口小口的喝完了杯中的水,老镇长和‘桂奶奶’对视一眼,眼底皆是划过一起笑意。

他们没有看见,顾妧垂下的眸中,也有笑意一闪而过。

入夜,顾妧站在‘桂奶奶’为她准备的房间里的某个角落。

“神说,水来。”金光化水,顾妧很认真的将手和胳膊洗了好几遍。

咔咔!咔咔!咔咔!

声音响起,顾妧耳尖一动,来了呢

“挖掉你的眼,拔掉你的舌,砍断你的手脚,抽出你的骨,磨成骨粉做颜料,和着鲜血好颜色,颜料上在木偶身,栩栩如生好精致”

小女孩轻轻哼唱着,声音诡异飘渺,稍显僵硬,恐怖的内容配着不间断的咔咔声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咔咔声越来越近,顾妧却微微勾起了唇角。

吱呀。

明明被顾妧锁好的门却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明明没有光,地上那小小的拉长的影子却显得格外清晰?

小小的身影带着咔咔声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三寸大小的木偶,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女孩,她此刻正歪着头看顾妧,嘴里哼唱的调子停了下来。

顾妧静静垂眸,也看着她,似乎是被吓傻了。

小木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黑浓的怨气从她身上延伸而出,化作一把斧头劈向顾妧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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