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首席这么大方的把我让给别人,可有问我意见?”
冷夜寒一双黑眸紧紧锁住莫晚,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莫晚登时反应过来,冷夜寒这是要秋后算账呢。
“我还不是怕给冷总当电灯泡么?”莫晚讪讪道。
冷夜寒脸色越发清冷,“哦,我倒不知道,莫首席是这样有自知之明的人!”
“当然!”莫晚扬着下巴,扯出一丝冷笑,“我向来自知!”
“很好,那莫首席就该掂得出自己的分量,不要随便来做我的主!”
冷夜寒的眼神中,透着警示的意味。
这男人,原来根本不是因为讨厌顾斯曼才发脾气,而是讨厌她自作主张。
还真是唯我独尊惯了傲娇总裁。
“我可不敢做冷总的主,我只是不习惯当棒打鸳鸯的棒子!”莫晚拧眉道。
主要是,她可不想给顾斯曼那个女人留下什么口实,被误会成小三。
眼前的一堆麻烦已经够她喝一壶了,再惹上什么桃色新闻,那她的脸也就要不得了。
“莫首席,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那不叫自知,而是自以为是。”冷夜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
“好好好,知道了,是我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可以了吧?冷大总裁,还吃不吃?”莫晚敷衍道。
一桌子精致美食刚只吃了几口,她也真真是被折腾得饿了。
不管遇到多不开心的事情,饭总是要吃的,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便拿起筷子,准备开动。
“饱了!”冷夜寒面色越发阴沉,起身便走。
“喂……才刚吃好不好?不带这么浪费的!”
莫晚朝着那道冰山般的清冷背影喊道,拿着筷子的手顿在半空中,进退不得。
该死的男人,是故意的吧。
他一定是故意折腾她,不让她吃好饭。
冷夜寒根本不理会。
“冷总,等一下!”
虽然,冷夜寒的阴晴不定总是让莫晚摸不着头脑。
但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她衡量再三后,还是乖乖起身。
望着一桌子美食依依不舍了几秒,便拿起包小跑着跟了上去。
匆匆结完账出门,莫晚看见冷夜寒已然坐到了黑色限量版迈巴赫上。
“冷总……”
莫晚伸出的手尴尬扑空,嘴边将要喊出的话也凝在了喉咙。
善变的家伙。
莫晚腹诽着,却乖觉得凑上前,刚要拉开车门坐上去。
谁知,冷夜寒启动车子,“轰”的一声踩着油门便走了,根本没打算等她。
走……了
这是不要她伺候了?
莫晚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果然,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关键冷大总裁这只老虎似乎全身是屁股,指不定什么时候她就给摸个正着。
这一天真是一波三折,好不易洗脱了冤屈,却无形之中得罪了一圈人。
想到被放鸽子的谷子州,莫晚心生愧疚。
既然冷夜寒不需要她当保姆老妈子,那她就无事一身轻了。
思及此,莫晚一边打车往谷家别墅去,一边给谷子州打电话。
“死女人,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谷子州才接,开口就是一顿揶揄。
“谷少,您大人有大量,我这逢场作戏,您看不出么?”莫晚陪着笑脸。
虽然有些不懂谷子州今晚的反常,但毕竟自己确实放了人家的鸽子。
“哎呦,我倒没看出,你回国没几天,还长本事了,都能演戏了?小爷我可不管,你放了我鸽子,还让我在冷夜寒面前丢脸,你说吧,这个账怎么算?”谷子州不买账。
又来一个爱算账的,莫晚也是醉了。
心中不爽,嘴上却依旧甜言道,“谷少说怎么算就怎么算,端茶倒水带捶背,怎么伺候我都认,行不?”
“不行,我刚才吃了一肚子气,现在还还饿着呢!赶紧给夜宵伺候,不然绝不罢休!”谷子州冷冷道。
“好好,豪华夜宵马上到!”莫晚笑道。
她知道,谷子州这是原谅她了。
挂了电话,莫晚糟糕的心情总算是缓解了些许。
正琢磨着该给谷子州带些什么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冷—夜—寒。
莫晚望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三个字,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20分钟后,我要吃到你做的夜宵。”
清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好似一道闪电劈在了莫晚头上。
登时劈得她七窍生烟。
“20分钟?我现在已经回家了,可不可以……”莫晚本能的推脱。
她刚答应下谷子州的夜宵,要是再放他一次鸽子,这朋友是真的不要做了。
“可以,明早我就让贺然把账目清算好……”冷夜寒不急不缓道。
“好的,冷总,20分钟后,保证您吃到美味的夜宵,回见!”
不待冷夜寒说完,莫晚就答应下来。
该死的男人,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挂了电话,让司机师傅调转方向直奔冷氏庄园,一路上把冷夜寒的亲人问候了个遍。
还好,她虽然答应了谷子州请吃夜宵,但没有说要亲自带过去。
飞速定了一家高级餐厅的外送服务,又给谷子州发了一条信息,“谷少,用餐愉快哦,改日亲自给你做大餐!”
但愿谷子州领了这份歉意,不再生气了。
……
那一边,顾斯曼被冷夜寒吼哭,没好意思回到闺蜜身边,径直出门给缪玉华打电话。
“干妈……”
电话接通,顾斯曼便带着哭腔。
“怎么了,曼儿!”
素来沉稳的缪玉华听干女儿哭了,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干妈,寒哥哥今天为了那个贱女人凶我……”
顾斯曼哭哭啼啼、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经过,向缪玉华抖落清楚。
“好孩子,别哭了!干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后天就是老爷子生日,我一定想办法让他劝夜寒尽早跟你完婚!”缪玉华安慰道。
顾斯曼闻言,破涕为笑道,“谢谢干妈,有您这句话,曼儿受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挂了电话,顾斯曼抹去眼角的泪珠。
管你是莫晚,还是阮潇潇。
只要她跟冷夜寒结了婚,一切都是过去时。
思及此,心头涌起的屈辱和哀伤全都消散开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