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文学 > 其他小说 > 赵婉仪沈郁堂 > 第18章 让丙寅和冬月过来代劳就是了
赵婉仪听了心生疑虑,不仅她觉得奇怪,就连丙寅和冬月也是这么人为的,“这个女人来这里该不会真的只是单纯的关心吧?”

回想起刚才偷解药的时候自己不小心碰碎的花瓶,应该她察觉到了什么才对,不过赵婉仪却显得毫不慌张。

“既然来了就随机应变,堂堂睿亲王妃难道还会怕她子不成?”

果然过了不久,就听到门口传来赵夫人熟悉的声音,“听说王妃让下人送东西,该不会是王妃生病没敢告诉我吧。”

一推开门,赵夫人就看到赵婉仪坐在案边优雅喝茶的模样,只是微微一抬眸看了自己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劳烦国公夫人担心了,方才只不过下人不小心碰掉染料,我派人用热水清洗而已。”

赵夫人与之对视了一会儿,眼里闪过一抹冷意,自然地坐在了赵婉仪的身边,还十分近乎地叮嘱着:“王妃也是我养大的,回到这里就是回到了家,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就是了。王爷……”

四下除了丙寅和冬月便没有多余的人,按照沈郁堂痴呆的性子来说,庭院不应该这么安静才对。

她试探的意味过于明显。

“要是王爷知道国公夫人这么关心他,心里一定很开心才是,只不过他刚刚在后花园玩累罢了,这个时候已经睡下了。”

赵婉仪淡笑着回答,可是赵夫人还不打算死心,刚想追问的时候,目光突然注意到了她的手腕。

众人都知道赵婉仪除了生母留下的一两副耳环首饰以外便别无他物,也逐渐养成了不戴配饰的习惯,现在手腕上突然出现一条手绢很是惹人注意。

看来已经自己发现了,赵夫人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王妃的手腕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不如让我看看吧,可别受伤了。”

说着赵夫人刚要上前动手,看得旁边的丙寅冬月眼神一暗,刚要上前阻止的时候,赵婉仪侧身躲闪,让她扑了个空。

“国公夫人言笑了,这是王爷赏赐与我的手绢,可是用金丝织绣的,世界上仅此一条,上面的鸳鸯和连理枝也意味着长长久久,王爷系与我手腕的意思,国公夫人该不会不明白吧。”

赵夫人没想到赵婉仪突然变得这么精明,居然学会用这样的理由搪塞自己,碍于她王妃的身份她不能直接动手去手腕上是不是被瓷片划伤。

耐心渐渐消失殆尽,赵夫人脸色逐渐冷了下来,“是吗?既然是这等稀罕物,王妃应该不会介意让我瞧上一眼吧,国公府还没有呢。”

说着趁赵婉仪没注意的时候,赵夫人直接握住了赵婉仪的手腕,刚要扯开之际,冬月大步上前一记手刀落在了赵夫人的手上。

随后听见赵夫人发出吃痛的声音,白嫩细腻的手腕立刻出现一片红晕,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丙寅。

“你算个什么东西,左右不过个下人罢了,居然敢这么对国公夫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可冬月看起来却不以为然,“现在大小姐已经成为了睿亲王妃,身为王爷的近卫,我理应保护王妃,刚刚国公夫人您的动作让我误解了,请您见谅。”

这番说辞滴水不漏,饶是赵夫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冷冷的看着他。

赵婉仪心里冷笑,有丙寅和冬月在,赵夫人怎么可能看她的手腕是不是受伤了。

“王爷正在安睡,我就不多留国公夫人了。”

这句话让赵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想试探没成,竟然还吃了苦头!

可她好歹是国公夫人,做不出死皮赖脸留下的举动,冷着脸看着赵婉仪,眼神如毒舌一般,“那我就不多做打扰了,手绢易脏,希望王妃日日都能带着。”

说完,赵夫人冷笑着转身离开。

在她消失在门口的一瞬间,赵婉仪的脸终于绷不住露出一丝痛苦。

丙寅急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随后丙寅这才注意到帕子上竟然渗出了血丝,赵婉仪缓缓取下来帕子,原本结痂的伤口已经再次撕裂。

恐怕是刚才在和赵夫人起争执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伤口,丙寅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虽然平日里的赵婉仪看起来性子寡淡,不喜不怒,在沈郁堂面前也是一个要强的人,可再怎么说回来,她也始终只是个女人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沉而威严的声音却突然传出来打断了几人的对话,“不过是这个女人过于蠢笨,才会不小心把自己弄伤。”

几人回头看去的时候,出声的人赫然是沈郁堂,丙寅和冬月立刻跪在了地上,可赵婉仪却丝毫没有反应,反而眼中划过了一丝不屑。

看来就算把这个男人治好了,嘴毒这个毛病也是不会跟着好的,“放心好了,就算我手真的断了,也会尽力把王爷的毒治好的……喂,你干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沈郁堂便皱着精致的眉头,用力将她扯到了案边,像之前她给自己上药一样,仔细地清理着伤口。

丙寅和冬月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感到有些不可置信,人人都道沈郁堂为冷面王爷,可现在赵婉仪受伤他却亲自照料,任其他人知道了还不瞠目结舌。

不过这时候他们两个还留在房内就显得有些多余了,于是摸了摸鼻子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模样退了出去。

赵婉仪借着烛光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她很难把面前这个冷峻霸道的男人和白日里对自己说喜欢的痴儿联系到一起。

心里居然还有点遗憾,似乎自己更加愿意和痴儿王爷相处,沈郁堂一抬头就对上赵婉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

心里止不住震了一下,坊间皆传晋国公府大小姐美若天仙,虽然自己迫不得已娶了这个女人,但从未对着这张脸动过情。

可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的心境却和以前发生了细微的改变,白日里她为了保护自己与赵之桦斗智斗勇。

又为了找为自己解毒的药铤而走险,此刻他再对上面前眼底清澈的双眸,一股异样的情绪蔓延开来。

他立刻偏头,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无论是这个女人下毒,还是晋国公府有心人害了自己,都和面前这个女人逃不了干系,她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弥补而已,他不该对她心软。

他开始逐渐讨厌这种掌控不了的情绪,与其看着自己握不住,倒不如直接把她扼杀在摇篮里。

想到这里,沈郁堂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冷意,手下的动作也重了些,“你别多想,你这手要是废了,本王的毒谁来解。”

看着他瞬间便了脸色,赵婉仪不悦的翻了翻白眼。

动作迅速的包扎好,赵婉仪冷着脸,“那既然王爷现在还清醒,那我们立刻开始治疗吧。”

沈郁堂侧身看了赵婉仪一眼,最后熟练地回到了床边,可刚要躺下的时候却被赵婉仪连忙叫住。

“王爷不必卧榻,今天治疗之法需要熟络经脉,所以要脱了上衣。”

听到要脱衣服几个字的时候,沈郁堂直接愣在了原地,脸上似乎浮起不易察觉的红晕。

赵婉仪看着他一系列的反应,居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征战多年的王爷居然会在自己面前脱衣服而感到害羞,她控制了好一会儿这才不让自己笑出声,刚刚因沈郁堂而产生的不高兴情绪也瞬间消失。

看到赵婉仪背过身颤抖的肩膀,一时间沈郁堂更觉得难堪,忍不住呵斥来掩饰自己心中的难为情。

“在女子面前脱衣的除了登徒浪子还能是谁,这种事情本王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为了故意恶心他,赵婉仪严肃地开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王爷在我面前脱过衣服吧,看来那次王爷是故意做了登徒浪子了。”

说完,赵婉仪一下子就后悔了。

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他们现在两个人的身份,尽管赵婉仪借着为自己解毒的名义留在沈郁堂身边,但是本质上两人也已经发生过关系,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赵婉仪!你还有提那晚!”

沈郁堂俊美的脸一下子黑了,深邃的黑眸里酝酿着怒火。

这下子赵婉仪更不高兴了,嘴角立刻瞥了下来。

“王爷既然想要治病,就必须脱去上衣,否则我怎么施针,要是王爷不愿意让我看到的话,我这就让丙寅和冬月过来代劳就是了。”

于是乎刚打算转身出门,手已经放在门上可却没有听到身后传来任何的动静,赵婉仪心里不禁充满疑虑。

一回头就看见沈郁堂捂着胸口躺倒在地上的样子,她急忙跑到床边,“不愿意脱衣服也不必把自己气成这样吧?”

搭在他的脉象观察了片刻这才确定是怀梦散又开始发作了,赵婉仪眉头紧蹙,原本以为治疗进度还算快,可是没想到这怀梦散药性太烈,比之前早了半刻钟开始发作。

她立刻喂沈郁堂吃下止痛的药丸,随后亲自动手解开沈郁堂的衣服。

没想到这时候厚实的大掌牢牢抓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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