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那我们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名片。”
傅辞打断了宁灼华,现在这种情况,她无论说什么温故都是听不进去的,只是把写着私人电话的名片递了过去,承诺以后有什么事情,他绝对是义不容辞的。
温故并没有伸手去接,在他看来,这张名片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用到,可是身边的向依依一听说是名片时,转身的动作就像练过一般,一脸笑呵呵地接了过去,
“温故,我们毕竟不是b市人,以后有什么麻烦还可以找傅先生,相信他一定会帮忙的。”
向依依转手就把名片放进包包里,像是什么珍宝一般,着实看地紧。这下即便傅辞还想说些什么,都显得无力,只能虚弱地笑了笑。
宁灼华冷笑一声,心中暗自诽腹,这女人不会又想打傅辞的主意吧?不过眼下她最担心的还是温故,至于向依依,。等她找上门再说,她可不是乔夕,任人搓捏。“是啊,温故你就别推辞了,至少在乔夕回来之前,好吗?”
温故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说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我累了,想休息吧,你们走吧。”
他不想再看见昔日的好友,如果可以,他连向依依都不想见,他只想自生自灭。
傅辞抱着宁灼华的手紧了紧,然后笑着提出告辞。
直到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向依依这收回了眼神中的留恋,转头却发现温故正盯着自己,当下向依依的心头闪过一丝心虚。
“温故,你怎么这么看我?”
向依依试图用微笑来掩饰心中的焦虑,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温故那狐疑的眼神。
“依依,你有什么想法,我没意见,但是我希望你跟乔夕还有灼华三人能像以前这般,是我对不起你,五年前我不应该拉你下水的。”
或许是旁观者清,又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的心就如清水一样清澈见底,那些想浑水摸鱼的人,通通都逃不脱他的眼睛。
向依依不可置信地看着温故,如琉璃般璀璨的眼眸满是惊慌,温故是看出来了吗?还是
她的双手不安地在胸前扭动着,惴惴不安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一般,说到底她还是在乎温故的。
“依依,你走吧,在我这里浪费了五年时间,够了,我本是将死之人,不值得你如此费心思。”
温故的脸上写着绝决,这一次,他决心不再拖累任何人,无论如何,向依依都要离开。
听完温故的话,向依依猛得抬头,心中更是惊慌,就像是千万只口蚂蚁在脑口啃噬一般,痒并痛着。
五年了,人生有多少个五年?而且这五年的时光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她不能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就灰溜溜地离开了,她不甘心。
想到这里,那双勾勒着眼影的黑眸子迸出痴狂,巴掌大的脸上满是哀怨,鼻孔两翼不断地张合着,“温故,你是不要我了吗?”
向依依的表情堪称本年度最佳苦情戏女主角,小脸欲泣的模样,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软,更何况是相依为命处了五年的温故,说他对向依依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只是这份感情跟乔夕比起来,显得无足轻重而已。
这一点,向依依也是清楚的,她偶尔还是会从温故的眼眸里看到对自己的一丝爱意,可是这些前提是乔夕没出现的前提下。
“依依,不是我不要你,是我要不起。”温故无奈地说着,就目前自个的身体情况,如今只是靠着说了一些话,他的精神就明显不佳,喘得都快跟头牛一般,这就像一辆已经老掉牙的车,里面的发动机都已经磨损严重,稍微动一下,声音如洪。
“温故,先不说这些了,你好好睡一觉,等你养足精神再讨论。”
看着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温故,向依依体贴地止住所有话题,扶着他躺了下去,此时争论这些没用地毫无意义。
温故也不坚持,着实现在的情况是他的极限,再多说一句,他都嫌累得慌,索性任由她扶着,不一会儿,床上便传来温故均称地呼吸声。
向依依这才取出刚才傅辞给她的名片,这是一张烫得金边的名片,光从纸张看来,这样名片就已是出手不凡,她心思复杂地摸着傅辞的名字,就像是此时她正在抚摸着傅辞那英俊的脸庞一般,那般动人心弦。
宁灼华强行被傅辞拉了出来,直到医院大门口,她才挣脱掉傅辞的魔爪。
“傅大少,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的,这么多人看着呢?”
一想到刚才被人如看猴戏一般地看着,宁灼华的肾上腺激素猛增,她可不想明个人再上次头条,题目就叫做‘宁家大小姐,不知羞耻当众与人搂抱’。
呵,傅辞发现自己一碰到宁灼华这个活宝,有口难言,刚才他只是搂着这小女人的小蛮腰而已,这样就叫做动手动脚?那他以前更过份的动作那是什么?不过这个小女人竟然发话了,他不动手动脚,岂不是浪得虚名?
当下干脆直接吻了过去,吓得宁灼华大惊失色,惨叫着往她那小辆小骚包跑去。
一惊一乍之下,吸引的目光就更多了,大伙纷纷停足观注,好奇打量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宁灼华几乎是三步并两步地往车上赶去,好像是上了车就能阻隔掉大家的目光一般。
就在她刚打开车门的瞬间,另一边的车门也被傅辞打开,而且还毫不客气地坐了进去,即便宁灼华气得直跺脚,也是迫于无奈。
啪地一声,宁灼华终于是松了口气,小手不断地在旁边扇着,不明白这身体的燥热是哪里来的?
“小灼儿,是不是很热?”傅辞又恢复往日这般嬉皮笑脸,语气欠扁地问道。
“不热!”宁灼华白了一眼这个变态,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时,她感觉浑身上下苏麻的更加厉害,但是为了让这个男人憋曲,她只能冷冷地回了一句,直接挂档踩油门离开。
“灼儿,你是不是在害羞?”
虽然嘴上一直在打趣着,但是傅辞的眼神却不忘观察一切,发现宁灼华开的这条路并非是通往回家的路。
不过眼眸中的好奇一闪而过,他只要妥妥地做个美男子就够了,完全不需要关心去哪里。
宁灼华拧着眉头嫌弃地看了一眼傅辞,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聒噪,没看出来现在她一点都不想跟某人说话吗?嘴巴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是男人还是小鸟啊?
如若让傅辞知道宁灼华在纠结这个问题,他肯定会说,我不仅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有小鸟的男人。
傅辞也知道见好就收这个道理,见宁灼华摆明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他赶紧用手势做了一个闭嘴的样子,表示就此休战。
好一会儿,宁灼华果真就再也没听到傅辞的声音。
趁着红绿灯,她克制不住地用余光瞥了一下傅辞,发现这男人竟靠着椅背睡着了,那微卷的长睫毛正安静地遮挡住如黑葡萄般的眼珠子,细看之下,才发现睫毛下面的黑影是浓浓的黑脸圈。
削瘦的脸上没有多余的半两肉,恰到好处的五官比例完全协调,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特别是那张时而凉薄时而热情的薄唇,让宁灼华的身体再度开始狂热起来。
‘嘀’红灯变绿灯,后面等待的车辆见跑车迟迟未发动,不由地得猛按喇叭,这一声刺耳的声音,让傅辞猛的一惊醒。
宁灼华也被后面的喇叭声吓了一跳,但是她更怕傅辞因此醒过来发现自己是因为看他入迷了,才忘记这里在马路口。
“怎么了?”被吵醒的傅辞,声音略些沙哑,视线有些模糊,眉头因为缺觉引起的头痛而微皱。
“没事,就是不长眼的司机乱按喇叭。”宁灼华尴尬地解释道,反正这车里只有两人,无论她说什么,也都没人反驳。
刚睡醒的傅辞并不像往常这般精明,他哦了一句后,便打算再次合上眼睛接着睡觉,昨晚他可是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一大早还精神高度紧张,此时松懈下来时,这瞌睡虫简直排山倒海而来,完全抵挡不住。
“你昨晚做采花贼去了?”宁灼华对傅辞再次合上双眸表示十分不爽,仔细听还能听得出酸味来呢?这满车厢的老坛酸菜的味道可是不好闻呢?
“恩!”已经处于半昏睡状态的傅辞压根就没听清楚宁灼华的意思,随便应付地恩了一声,只是这不负责任的回答,让宁灼华怒火中伤。
情感快于理智做出决定,一记急刹车,楞是把傅大少从睡梦召唤回来,惊得他七魂不见了三魄,这是怎么了?出车祸了吗?
惊醒的他四处看了看,发现别的车都正常的从他身边穿过,就只有坐着的这辆车停着而已啊?
“灼儿,怎么了?汽车爆胎了?”
这是傅辞唯一想的可行性,一想到苦命的他还得要换轮胎,他整个人都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