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是真的没想到苏瑾会问我这个。
“我是说,你们两个都已经注册了,一定一起睡过了吧。”
“……”
想试探我们是不是真夫妻,这个小祖母问的也太直白了。
我当然不能装作懵懂不谙世事的样子,就有些羞的低下了头。
“小锦,我们是夫妻啊,再说,就没结婚之前,有了爱情,自然会进展到那一步的。”
羞答答的把这些话说完,我再抬起头时,苏瑾正看向旁边的一片深林,那眼中竟然全是落寞。
我很不解,伸手碰了碰她,她立刻换回了刚才那满满一整张脸的温婉。
“熙媛,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们的结婚典礼是要给老爷子冲喜用的,有些风水上的规矩。
如果新婚当天没落红的,还是要准备一碗鸽子血,备用的。”
“鸽子血?”
都还没看见,我就先恶心上了。
我真的怀疑,我跟蒋北峰回到蒋家,到底是演爱情戏,还是演恐怖戏,亦或者是伦理戏。
“别担心了,我会帮你们安排好的。”
“好,谢谢。”
“今天天气好,我们上车吧,我带你去咱们家的马场看看。”
“嗯。”
几乎一个上午,我都在跟苏瑾在偌大的庄园里转悠。
这里与其说是庄园,不如说是建了几所豪宅的风景区,我甚至看见了鹿。
下午的时候,我则一直陪着蒋妈妈看偶像剧。
等到了晚上陪着吃完晚饭我才被司机又送回了春阳阁。
应该是白天有人打扫过,大别墅里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并且空气里弥漫着的味道也特别的好闻。
不过最让人舒心的是,三楼没亮灯,蒋南笙没回来。
这回,我是说什么也不想再跟他晚上碰见了。
泡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热水澡,我才从大按摩浴缸里恋恋不舍的出来。
可刚穿上韩式的吊带抹胸睡裙,我就隐隐约约的听见了脚步声。
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点着脚尖走到了门口,然后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一下,一下……
是蒋南笙回来了,他的脚步声我是很熟悉的,只是这脚步怎么会感觉有些踉跄呢?
我想开门出去看看,但是手都放在门把手上了,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跟他现在没关系,我也不爱他了。
“呕,呕……”
虽然蒋家的建筑都非常的隔音,可是夜里太安静了,我还是听见了楼上传来的呕吐声。
我咬着唇,最后内心里那理智的小人儿,还是阵亡了。
拿过一件薄开衫,我开门就出去了,越往楼上走,呐呕吐声就愈发的清晰。
等我走到三楼大套间的门口时才看见,他大套间的门都没关。
门口扔着一件满是酒气的外套,再往里,则是两只鞋子,紧接着,领带丢在了一个落地灯上。
“呕……”
又是一声,我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
就在一片刺眼的白色灯光下面,蒋南笙正靠在马桶旁边。
他闭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还有就是,整个洗手间里弥漫的全都是酒气,连一点点被消化了的食物的味道都没有。
我记得阿成说过的,蒋南笙从未喝多过,他有外号叫千杯不醉的。
仅仅过了两年,他究竟是怎么了?
我收起哽咽,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大哥,你不要紧吧。”
“嗯?”
他的神志很不清醒,微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之后,又闭上了。
“呵呵,老婆,我喝多了,这次,是真的喝多了,我没骗你。”
他嘴上说着,脸上笑着。
可我听见这话,眼窝瞬间就湿了。
“大哥,你,你先起来。”
“呃,你为什么叫我哥啊?老婆,你是想跟我玩角色扮演么?哈哈,只要你喜欢,我都行。
妹妹,来,让哥哥亲亲。”
我架着他的胳膊,很吃力的才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本来走的就很不稳,他还一直转过头来要亲我的脸。
我躲了半天,终于在他的唇贴到我的脸颊上时,我俩一起跌倒在了厚厚的羊绒地毯上。
我在下,他在上。
“老婆,我好想你,真的,特别想,这次别走好不好,让我把这个梦做完。”
屋里很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可是他手上的动作,我却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用力的推着他,想从他的身下逃出去,可他一只手就抓住了我的两个手腕并拉到了我的头顶。
“你不想我么?这么久了,你一点都不想我么?”
他的语气里有抱怨,我却被他的质问,问到说不出来话。
不想么?真的就,一点都不想他么?
但是我们之间曾经的感情,已经成为了我心里的沟壑,我根本就没办法再去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口气微冷的说道:
“大哥,你认错,呜……”
话都还没说完,那浓郁的酒味就混进了我的呼吸,我挣扎着,可被他钳制在头顶的手一动都动不了。
他一边肆无忌惮的亲着我,一边用另一只闲着的手,撩起了我的睡裙。
许久都没被碰过的领地,他一上手,我立刻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跟有某些记忆被唤醒了一般,我清晰的感觉到,有一个地方像是开闸了一样,泛滥成泽了。
再后来,等我浑身没了力气时,他才直起身子,然后脱了自己的衣裤……
大概俩个多小时,我俩就在地毯上都没换地方。
一开始我还有理智,但是后来,在他的霸道攻势之下,我的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能感觉到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直到风平浪静之后,他枕着我的胳膊沉沉的睡去,我才一点一点找回了我自己。
金熙媛啊,你到底在干什么?
既然都已经不爱了,为什么还会这么犯贱?
你明明可以不上来,不管他,可以逃走的,为什么还要如此?
我一遍遍问着自己,眼泪就顺着眼角往下淌。
心里真的太难受了,我轻轻的抽出了手臂,拿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之后,捡起地上被扯碎的睡裙,穿好拖鞋就下楼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第一时间冲了一个澡,之后又到楼下拿了冰水,冷敷脖子上的红痕,我又把扯坏的衣服,都塞进了我的行李箱里。
不能让他知道我们俩个人昨天做了什么,让他就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就好了。
只是当我安排妥当一切之后,躺回到被子里时,我耳边响起的又全都是他刚才的醉话。
他当年那般绝情,时至今日,为什么江伊楠还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难道说,他对江伊楠,还有情么?